林西西等的就是这话,笑着道:“画的事完了,我有笔生意要找你做,到时候咱们再详谈。”
王锐怔了怔,没想到这么快就有能帮得上林西西的地方了。
等王锐走了之后,林西西才摇着轮椅进了院子,拿起锯子认命地帮老头锯起木头。
锯了一会儿,她嫌弃锯子不好使,就去工具房里提了把斧子出来,照着木头桩子喀喀喀就是一通砍。
老头正在吃馒头,吃一口掰一块下来喂他天井水缸里喂的那条草鱼。
那条鱼几十斤重了,他当个宠物一样养着。
严格说起来,这老头是因为原身的原因才被林西西盯上的。
原身进了清江哨所,感冒过三回,基本一个月一次,每次郝甜都不会给她拿药,前两回病得不是太严重,她就自己扛着扛着的捱过去了。
第三次实在是觉得自己扛不住了才进的城,进城后走错了路,就绕到了这座大屋子外头来了,口渴得不行,就敲门想讨碗水喝。
这老头不开门。
原身晕倒在他门前,他才出来把人提到对面草地上放着。
眼见着人真的病得要嘎了,他才端了个土陶碗出来,给原身灌了几口水。
原身记得他的恩情,还想着以后要还。
可当这段记忆被翻出来时,林西西却盯上了老头子的土陶碗。
那会儿程止戈没留钱,她见天蹭饭,穷疯了的时候,林西西是把脸都自己卸下来揣兜里的。
后来,她答应要给李大花想门不赶集也能卖的生意,就滑着轮椅在清江城里随意转了转,突然就想起老头的碗来了,打量着趁老人眼神不好就给顺手揣布袋里算了。
结果老头是个有来历的,硬扣着她给清理了一整个院子几百个平方的野草。
她发现老头喜欢那条鱼,就假装用石头打鱼,老头去查看鱼受没受伤,她才借机跑掉了。
后来她就打听了一阵子,发现这家伙有个宫里当过太监的师父,太监的家产都留给他了,他就改了太监的姓,替太监守着这宅子。
这回也是看在钱的份上,硬着头皮过来劝他帮忙的。
主要是时间紧任务重,她也不认识其他老头,只能可着这一个老头薅。
本来老头是不答应的,无奈她一来就捉了鱼当了鱼质,提在手里讲条件。
在她答应管他三餐后,老头看在鱼要断气的份上勉强点头应了。
砍了一地的木柴,斧头都卷刃了,林西西终于收手了。
老头吃完早餐,把鱼转移到不知道哪间屋子里去了,坐在连廊下的凉躺椅上,举着一个小玉壶往嘴里倒水,咪一口品一下,相当的悠闲。
看到林西西过来,他就唔了一声,问:“今天的活还跟昨天一样?还是要加两场?加戏文不?先说好,戏文长了背不下来的,最好能简单点,不然我就不干了。”
这臭老头,竟然想在这么关键的时候掉她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