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汉水之约?”孙礼问这一句,并不是在问汉水之约该派谁去,他问的是鳏夫和那一众情报人员该怎么处置。
曹真没有接话,手里拿着杯盏不忍落下,沉默了一会才缓缓抬起头:“自古封狼居胥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只是这简单的一句,孙礼就明白了所有。
……
将恩明亲自带人把司马昭,郑孝和以及刘明等一众在案人员押送到州府,并且对案件进展做了详细汇报。
“听说司马师总领过间军司?”夏侯晚看着司马昭,缓缓开口。
“回夏侯州牧的话,是。”
“其人能力如何?”夏侯晚接着问道。
“当时只是挂名而已,并未有实际接触,还望州牧明察。”将恩明回答。
“司马昭是大司马要钦审的罪犯,将领事还是把他带回去吧,我这里审不了这么大的案子。”夏侯晚嘲讽的目光看着司马昭。
这时候的司马昭身上全然没了之前的暴躁戾气,反而多了几分军政局大员魏子谏的气质,或许在这段羁押的日子中,他也渐渐能体会到魏子谏的为难和抉择。他的目光碰触到夏侯晚,平淡~压抑,让夏侯晚有一种浑身不自在的感受。
夏侯晚朝东顺和将恩明挥挥手,示意他们可以退下,心里恍然有一种不足以外人道的落寞。
眼看着西街一天天在变化,他也从心底体会到一州之长的成就感,特别是在大司马曹真也对他妥协之后,他突然开始反思自己之前的行为!争取权力就一定要靠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吗?
他想起大哥临行前的反复教导:做好西街才是当务之急。
“你说曹真这是什么意思?欲先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夏侯晚把目光看向逢乐官。
“回主人,卑奴也说不清楚,可能是战事吃紧大司马更需要内部的稳定吧!”逢乐官回答。
“还得是你啊!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和恨,如果有,那就是你被人蒙蔽心眼了!”夏侯晚站起身来到窗前,窗外的院子里,海缸内晚莲正盛。
借着一阵温顺的凉风,逢乐官娓娓叙述了贾充的想法,只等夏侯晚对司马家开一个条件。但夏侯晚情绪稳定,他长久的没有说话,似乎逢乐官所说的内容根本与他无关。
这天傍晚,主仆两人随意的在州府内散步,这座来了无数次的院子,很多地方竟然都是一眼陌生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