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这四个字说出口,越罗只觉不妥,但好在戮青苏露出的半张脸神色未有松动。
怎么叫他夫君都不顶用?
越罗又回头望了一眼黑黢黢的湖面,终于又往寝房内走去几步,对戮青苏弱弱道:“青苏哥哥,我一个人害怕。”
戮青苏本就打算动身,越罗一句害怕,更是让他保护欲爆棚,使得他当即便站起身来。
他走到越罗身旁,将她抱着的木盆取过,将自己的衣衫一并放进,拉着她的小手往温泉走去。
“往后害怕在为夫跟前不必藏着掖着,可明白?”走了一段路戮青苏松开越罗的手搂住了她的小腰。
“晓得了。”越罗点点头,果然戮青苏能给她壮胆。
两人一道来到温泉旁,戮青苏取了火折子将一旁支起的石质灯盏点亮。
“原来这头有灯啊?”越罗又觉失算了。
早知建有灯盏,她就硬着头皮上了!
戮青苏一眼便看穿越罗的心思:“怎么?有灯了又想赶为夫回去?”
过河拆桥可不是越罗的作风,纵是心下想赶戮青苏回去,但她又怎会承认?
“你可不要瞎揣测我的心思。”越罗眼看着戮青苏开始宽衣解带,赶忙朝他道,“青苏,你可别全脱了……这样不好。”
戮青苏见越罗一副如临大敌的脸色,轻轻勾了勾唇角,应道:“依你。”
越罗得到保证,这才转身往戮青苏所在方位相反之处走,待觉着距离足够安全,方停下脚步。
一抬眼,她只见戮青苏穿着亵衣下了水。
“把头转过去。”越罗刚想脱衣裳,却见戮青苏似往这头看,免不得规令于他。
“好,把头转过去。”戮青苏顺从地将头一偏。
“眼睛也闭上。”越罗才不给他偷看的机会。
“好,眼睛也闭上。”戮青苏十分听话地将双眼闭上。
越罗这才放心地脱起了衣裳。
脱了外衣又觉着得打个双重保险,便背过身去。
殊不知,戮青苏已然将头转了回来且睁开了眼睛。
越罗是他心尖上的人儿,如何行事他怎会猜不准?
越罗就这样毫无防备地在戮青苏眼前脱得只剩下贴身衣物,待她转过身来时戮青苏方不紧不慢地将头转回去闭上眼睛。
这一幕自然落进了越罗眼里,越罗气呼呼地抓起一旁褪下的衣衫朝他甩去:“你又偷看!”
衣衫轻飘飘的,被扔出后落在了距离越罗半米的水面上。
偏生戮青苏很是欠揍,语气何其得意:“哪里是偷看?我这是光明正大地看!”
“戮青苏!”越罗气冲脑门,下了温泉抓着水面上的衣衫哗啦哗啦三两下游到戮青苏跟前对着他一阵输出。
只甩了两下,越罗的手腕便被眼前的男人制住。
再反应过来时,手上的衣衫被戮青苏自她掌心抽走,而她已然落进了戮青苏的魔掌。
越罗看了看对岸,又看了看近在咫尺的戮青苏。
她这是自投罗网?
戮青苏将她搂着,一只手环过她的脊背放在她的腋下。
两人贴得极近,隔着湿透的衣料,越罗能感受到蛰伏在肌肤之下的经脉正逐渐躁-动。
“人前正经,人后恶浊!”红了耳根的越罗微瞪着戮青苏,“此前我如何便未曾察觉你除了杀人不眨眼还是个好色之徒?”
“想要自己的妻子如何能说是好色?”戮青苏理直气壮,“我向着其他女人又不这般。”
好像也是。
“娇人儿近在跟前,能看不能吃,还不许我过过眼瘾?”戮青苏同越罗对视,一株火苗在两人的视线交汇处烧得劈啪作响。
本是极好的氛围,越罗的眉头却一点点拧成了麻花,嗔斥戮青苏道:“死太监!你这是过眼瘾?”
戮青苏却是心虚地将头往上一仰,在水下乱来的手并不消停,又将越罗搂紧了些,看着天边一闪一闪的星星慨叹道:“过手瘾……过过手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