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在原地来回踱步,内心挣扎不已。这些女子和物资,是大军辛苦劫掠而来,就这么放弃,实在不甘心。但若是与鲜卑骑兵硬拼,己方队伍行动迟缓,胜算渺茫。就在他犹豫不决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
“报!庞德将军率领两万狼骑卫前来支援!”一名士兵高声喊道。
张辽和杨定同时露出惊喜的神色。很快,庞德便快马来到这边,翻身下马,大步走来道:“张将军,情况吾已了解。汝押着俘虏和牛羊物资先走,吾来断后!”
张辽紧紧握住庞德的手,眼中满是感激:“庞将军,此役凶险,汝务必小心!”
“放心!有吾在,定不让鲜卑人得逞!”庞德目光坚定,浑身散发着无畏的气势。
很快,鲜卑骑兵便如潮水般涌来。郁筑鞬骑在马上,高声喊道:“张辽!今日便是汝的死期!交出俘虏和物资,或许能留汝全尸!”
庞德冷笑着回应:“痴心妄想!有本事,就来拿!”他大手一挥,两万狼骑卫迅速列阵,摆出战斗姿态。
战斗一触即发。鲜卑骑兵率先发动攻击,他们弯弓搭箭,一轮又一轮的箭雨朝着狼骑卫射来。狼骑卫们迅速取下背上的圆形盾牌,组成严密的防御阵型,箭矢纷纷射在盾牌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庞德见此,高声下令道:“冲!”狼骑卫们齐声呐喊,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直插鲜卑骑兵的阵型。双方骑兵瞬间混战在一起,兵器碰撞声、喊杀声、马嘶声交织在一起,响彻草原。
鲜卑骑兵虽然擅长骑射,但狼骑卫更为精锐。他们的单兵作战能力极强,武器铠甲也更为先进。狼骑卫们挥舞着长刀,在鲜卑骑兵中左冲右杀,每一刀下去,都能带起一片血花。郁筑鞬见状,心中一惊,但很快便镇定下来,指挥鲜卑骑兵进行反击。
战场上,血肉横飞。一名狼骑卫挥舞长刀,砍倒一名鲜卑骑兵后,却被侧面冲来的另一名鲜卑骑兵用长矛刺穿身体;一名鲜卑骑兵正要向一名受伤的狼骑卫下手,却被旁边的狼骑卫一刀斩下头颅。双方你来我往,打得难分难解。
随着战斗的持续,鲜卑骑兵渐渐陷入劣势。狼骑卫们配合默契,凭借着精良的装备和顽强的斗志,不断冲击着鲜卑骑兵的阵型。郁筑鞬见势不妙,心中暗自焦急着:“这样下去不行!”他试图重新组织兵力,发起反击,但狼骑卫的攻势如潮水般汹涌,让他难以招架。
庞德在战场上纵横驰骋,他所到之处,鲜卑骑兵纷纷败退。他一眼瞥见远处的郁筑鞬,心中燃起斗志:“擒贼先擒王!”他拍马朝着郁筑鞬冲去,手中长刀寒光闪闪。郁筑鞬见庞德冲来,心中大骇,连忙调转马头,试图躲避。但庞德的速度极快,眨眼间便追到郁筑鞬身后,一刀狠狠劈下。郁筑鞬侧身躲避,肩膀还是被刀锋划开一道深深的口子,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战袍。
郁筑鞬深知再打下去只有死路一条,高声喊道:“撤退!快撤!”鲜卑骑兵们听到命令,纷纷调转马头,狼狈逃窜。
庞德看着远去的鲜卑骑兵,并没有下令追击。他深知,己方将士也已疲惫不堪,且还要尽快与张辽会合。他下令简单打扫战场,收集可用的兵器和物资后,便率领狼骑卫朝着张辽离去的方向追去。
草原上,硝烟渐渐散去,只留下满地的尸体和血迹,诉说着这场战斗的惨烈……
…………
离代郡一百里外的山谷中,阴云低垂,寒风裹挟着细沙在地面打着旋儿。轲比能身披黑色貂裘,站在一处高坡上,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疑惑与焦虑。他身后,数百精锐骑兵严阵以待,战马时不时发出嘶鸣,打破这令人窒息的寂静。
“斥候都回来了?当真没发现新军踪迹?”轲比能的声音低沉而冰冷,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压。
一名浑身沾满尘土的斥候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声音中带着几分惶恐道:“单于,吾等将方圆数百里都探查了一遍,确实没有新军的影子,十几万人马,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轲比能握紧了腰间的弯刀,心中的疑惑更甚。十几万大军不可能毫无踪迹,除非……他的思绪还未展开,远处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
一名骑兵疾驰而来,翻身下马后气喘吁吁地说道:“单于,郁筑鞬大人派小人前来报信。袭击王庭的新军将领名叫张辽,他率领大军走云中了。郁筑鞬大人已派大将率军拦截,命小人前来请单于速速率军支援!”
轲比能眼神瞬间锐利起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终于有了踪迹!传令下去,全军快马加鞭,给吾追!务必将这张辽及其大军一举歼灭!”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狠厉与急切,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而在另一边,踏白营的将士们如同隐匿在暗处的猎豹,时刻关注着轲比能的一举一动。很快,轲比能的行动便被汇报给了罗彦。
罗彦身着铠甲,坐在军帐之中,手中把玩着一枚虎符。听到消息后,他微微眯起眼睛,沉思片刻后,语气坚定地说道:“轲比能果然发现了张辽的行踪。传令下去,命吕布率领两万骁骑营即刻前往支援,务必让张辽及大军脱险!”他的眼神中透着沉稳与睿智,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