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山88号别墅的鎏金台灯下,林耀捏着雕花话筒。
此刻,林耀正在接听陆启昌打来的电话。
“林先生,你是不是故意把这些杀手引到学校的?”
听筒里传来陆启昌压抑的质问,他望着落地窗外港岛的灯火,嘴角扬起一抹懒洋洋的笑。
“阿sir,这话说得可就见外了。”
他吐着烟圈,指腹摩挲着话筒边缘的纹路。
“今天油麻地那通枪战,连ptU的防暴车都炸了轮胎,您觉得我这种生意人该有几条命能拿来当诱饵?”
电话那头传来陆启昌急促的呼吸声,混着背景里警笛声的尖啸。
陆启昌此刻正站在爱丁堡国际学校门口,透过破碎的玻璃,能看见校内急救灯闪烁的红光。
他盯着地上的弹壳,突然想起半小时前收到的线报——有人看见林耀的保镖团队刻意绕开了杀手埋伏的主干道,反而往学校方向拐去。
“别和我装了,林先生!”
陆启昌的声音突然提高,惊飞了路边的乌鸦。
“你的人在学校后巷停了三辆黑色面包,那是杀手惯用的撤离路线!”
“现在有三个学生被流弹擦伤,还有个老师为了护着孩子中了贯穿伤,你明知道这些杀手会用穿甲弹!”
林耀闻言挑眉,雪茄灰簌簌落在白衬衫上。
他瞥了眼沙发上打盹的小犹太,她蜷着身子,发梢还沾着下午做蛋糕时的奶油。
“阿sir,您当差佬这么多年,该明白‘引蛇出洞’的道理。”
他忽然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几分冷冽道:“我可以告诉你一声信息,杀手名叫久南,他在港岛埋了半年的暗杀网络。”
“我不把这帮疯狗逼到绝境,你们能把他们全部抓到?”
陆启昌正要反驳,忽然听见话筒里传来打火机清脆的咔嗒声。
林耀给自己又点了支雪茄,烟味混着听筒里的电流声,莫名透出几分压迫感。
“你看,现在飞虎队已经包围了学校后山的防空洞”
“哦,对了,那个二战时的老隧道,三天前我让人偷偷加固过结构。”
他轻笑一声,续道:
“说不定等您挂了电话,就能看见久南的王牌杀手被押着从地洞里钻出来,手里还攥着没打完的弹匣。”
“你!”
陆启昌的怒吼突然被一阵密集的枪声打断。
他猛地转身,只见学校西侧的围栏外闪过几道黑影,枪口的火光照亮了杀手脸上的刺青。
正是久南旗下的杀手团。
子弹擦着他的耳际射进墙面,他本能地滚进花坛。
听筒里传来林耀不紧不慢的声音:
“阿sir,我早说过,警队里的内鬼比杀手更难防。”
“您现在脚下的位置,五分钟前刚被人用无线电报给了杀手。”
泥土混着血腥味钻进鼻腔,陆启昌摸出腰间的配枪,透过花丛看见不远处自己的警车正在燃烧。
他忽然快递有个猜想。
林耀早就已经布好了局,用自己当诱饵,用学校当猎场,甚至用差佬的安危做筹码。
“林先生,你这样很好玩?”
他趴在地上换弹匣,听筒里传来别墅里留声机的杂音,是何敏在放那首《月亮代表我的心》。
“好玩?不,在为你们做球。”林耀望着窗外升腾的火光,远处传来飞虎队直升机的轰鸣。
“阿sir,等您抓住久南,就会感谢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