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顾时夜低头想了想,道:
“的确如此……凌尘兄思虑的极是。”
魏凌尘看了看他,然后将放在里兜的事先准备要交给四皇子的那份罪证拿出来递给他,道:
“六殿下,这份罪证你且先收着吧,我与莎莎随时会回大域朝,或许等不到那个机会了。
殿下是个聪明人,机会来了,您自己就能瞧出了,介时再自行潜入四皇子房中暗中送给他便好。”
顾时夜盯着那罪证,犹豫着接过来了,道:
“我自己送……我,我不会武……啊……”
话说到一半,便迎上魏凌尘和任莎莎直勾勾的瞪视,于是讪讪地笑着,一边收起了那罪证一边道:
“无妨,我可以寻人去做,何况这些本就是我要做的事,应该的,应该的。就不麻烦二位了。”
任莎莎当即就冷笑着拍拍他,道:
“这里没有别人,六殿下骗得过别人可骗不过我们噢。
您可是那位老仙人的内门弟子,您这一身的好修为,恐怕不比我们差吧?”
魏凌尘道:
“岂止,他哪怕是出去开宗立派,那门派也决计是武林最强王者,岂是我们这些小虾米能比得了的。”
一听这话,顾时夜讪讪地道:
“别啊,二位别搞捧杀那一套行吗?我藏着也是为了好好地活着,这个道理这世间没人能比二位更懂我了吧?”
同是天涯沦落人,魏凌尘又怎么可能不懂?只是两人无论是家世还是立场,最终都会走上对立面上,尽管对他心中难免生起惺惺相惜之情,但他不愿意承认两人的相似,也不想与他成为朋友……
“行了,”魏凌尘一脸嫌弃地看了看顾时夜,道,“还有贵国的三皇子殿下呢?他也没去重生门,可是他那头也生了什么变故?”
能转移话题,不再继续围绕着他武功修为多高深这事继续讨论下去,顾时夜脸上肉眼可见变得轻松了起来,道:
“三个啊,哎,那货是真烂泥扶不上墙的玩意儿!
那货在收到风声后,竟然自己带着家丁就找上了我为他做局说的地点,一言不合就冲进去跟人家打起来了!
罪证那玩意本来就不在那地,他就这么冲进去,对面人多势众的,把他揍得挺惨,如今还在家里躺着起不来呢。
他这么一搞把自己伤着就算了,还打草惊蛇。
太子也是个好事的主,在得知了消息之后,还以探病的名义上门将他嘲笑了一番,三哥到现在还起不来,一半是因为气的。”
任莎莎有些难以置信了:
“贵国三皇子殿下怎会如此与众不同?他平日里做事都这么欠考虑的吗?”
顾时夜自嘲地笑了笑,道:
“没办法,三哥母族高氏门额低,只是地方乡绅,其母还是那乡绅的妾室,妾室所出的女子,又能教导出多大气的孩子来呢?
想想也是,母家出身不好,平日里吃穿就比不上其他兄弟,这种事情上也想着节约而没去寻重生门也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