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墙高耸入云,像一道无法越过的屏障,隔离了尘世的喧嚣与安宁。
却也令人无限孤寂与磋磨。
温情与雁鹰站在高墙之内都快憋坏了,唯独斛珠夫人与花祭悠然自得,从容如常。
斛珠夫人在院中悠哉悠哉的喝着温茶,而花祭则在药房捣鼓着各种各样的草药。
她望着花祭那忙碌却又认真的模样,不由得向一旁抱剑守候的温情打趣道:“你家国相夫人当真是闲不住,若是让本夫人日夜与那药石打交道,不得闷死也得无趣死。”
“我家师父自幼喜爱研习医术,不曾荒废一点,人人都说师父是医痴,除了整日与病患打交道,便是与各种药石日夜相伴,从未见她歇息半日。”温情说着!那清冷的脸上,尽是心疼与钦佩,她的师父,就是这般令人自豪。
斛珠夫人浅浅笑了笑:“医痴?如今瞧着,她倒也配得上这两个字。”
斛珠夫人话落!忽觉暗处一抹似有似无的气息掠过。
她与温情等人同时捕捉到那股深厚的气息,彼此互递了一个眼神后,警惕的注意着四周。
雁鹰手中的利刃早已出鞘,正等着暗处的人露头。
当然,药房里的花祭也捕捉到了暗处的气息,当即便向一旁整理草药的九如御说道:“阿御,这里少了一味药,你代我前往未央宫向尘贵妃秉明。”
九如御聪慧,通过花祭的眼神示意便知深意。
她微微颔首,恭敬的退避了出去。
正所谓神仙打架,百姓遭殃,这种危险之事,最好不要参与的好。
九如御离开后,那抹气息才越靠越近。
等到院子里的护卫以及温情、雁鹰二人拔刀相向时,那人才闪身到了院子里。
众人见之!惊诧万分,不防,愣了片刻!
此人轻功太过于精妙,且不说他内力有多深厚,就是那武功都是数一数二的。
所以!此人才会来去匆匆,令人极难捕捉到他隐身的方位。
“容大少公,真是稀客。”
“斛珠夫人……。”容与竟觉得有些意外!
“容家儿郎真是有本事,在后宫随意出入,来去无影无踪,不知道的,还以为整个皇宫都是容家的。”斛珠夫人暗戳戳讽刺完。
容与眉头一挑,神色不悦,厉眸望着她。
“斛珠夫人说笑了。”
“如此!那便请容大少公拿出君主准允你出入后宫的旨意,若没有,便趁早的折返,莫要一意孤行牵连整个容家。”
容与冷冷一笑!并没有再搭理斛珠夫人,而是径直去了药房。
温情与雁鹰二人想阻拦,斛珠夫人立时制止了二人。
“随他去吧!他不敢拿你家姑娘怎么样。”
温情与雁鹰收回利刃,目光紧紧跟随花祭而动,不敢松懈半分。
院落里的护卫都认得容与,曾也听候他的差遣,所以,一众护卫只敢防卫,不敢驱赶。
他望着她忙碌的样子,认真而专注。
“小阿祭……。”
这句熟悉的呼唤,不再令她像幼时那般欢喜雀跃的奔向他,而是疏离之感的抵触。
她忽然顿住了忙碌的纤纤玉手,抬眸扫了一眼他。
那清冷的气质下,尽是疏离的眸光,模样甚是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