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袅袅早已哽咽的说不出话来,只能憋屈的狂点头。
凝苍华顿时勃然大怒,拍案而起。
“果然是这畜生,老娘定要找他算账。”凝苍华说动就动,挽起袖子就要去找荣富为自己女儿讨个说话。
气势汹汹的她,还没走几步,就又突然冷静了下来,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忙转身望向花祭。
只见她神色淡然,模样清冷,还悠哉悠哉的抿了一口茶。
不待凝苍华冲动犯糊涂喊打喊杀,也不待凝苍华求她为温袅袅报仇雪耻,她便先来了一句:“若我猜的不错,袅袅妹妹应该是趁荣富不注意,偷跑出来的?”
温袅袅只觉花祭料事如神,聪慧至极,便带着委屈点了点头。
凝苍华一听便知花祭另有谋算,便忍耐着滔天怒火,冷静了下来,复坐回了原位。
“阿姐猜的不错。”
“这还用猜吗?追杀你的那几个杀手可都是轻功了得的死士,追你个小丫头易如反掌,可见,荣富发现你偷跑出来时,已过半个时辰。”
“你的运气倒是很好,碰上了本夫人,如若不然,你小命难保。”
“是。”温袅袅抹了抹泪,乖觉的应了一声!
但,听闻温袅袅还被追杀之事时,凝苍华又坐不住了,激愤的拽着温袅袅的小手,再次泪眼婆娑。
“那,那畜生,他还敢派杀手追杀你,他怎么敢?他哪里来的胆子?王八蛋,老娘定要杀了他,杀了那对狼心狗肺的东西。”骂到激愤处,凝苍华又止不住的哭了起来。
“阿母,阿母,不难过,女儿这不是回来了嘛!不哭了,不哭了,女儿得救了,您就不用担心了。”温袅袅抽泣的哽咽着。
“纵使如此!为娘也不会放过他,定扒了他的皮抽他的筋,让他不得好死。”凝苍华激愤的拉扯着温袅袅的小手。
却不想……。
“嘶~!哎呀!嘶~!好疼,阿母,你弄疼我了。”
“什么?疼?哪里疼?啊~?袅袅你说话啊!怎么了?身上哪里有伤?哪里疼?”凝苍华带着自责和担忧,上下打量着温袅袅。
“阿母……。”温袅袅再次哽咽,脸上带着无尽委屈与悔恨,慢慢的将自己的袖子撩了起来,露出那触目惊心的伤痕。
凝苍华吓了一跳!心也跟着疼碎了。
“袅……袅袅……,我的儿啊!”凝苍华小心翼翼的捧着她那受伤的双臂,无处下手,泪水一瞬间滚滚落下!
温情与花祭均是不忍,眼眶一红,任凭花祭再冰冷的心,也不由得心疼不已。
直到!温袅袅继续将裤脚,乃至上身衣衫全部撩开,那大大小小,不同程度的新伤旧伤叠加,触目惊心不说,还滋滋冒着血渍,脏污不堪,什么形状的伤都有。
尤其是她后脖颈碗大的一个疤,几乎凹出一个洞来。
凝苍华实在受不了亲生女儿如此的伤痛,整个人都痛到像被刀割一样,泪水无法止住地流淌。
一刹那间,仿佛有一座山重重地压在她的胸口,无法呼吸,无法动弹。
那种悲痛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将她完全吞噬。
“袅袅,我……我的儿啊!”凝苍华再也忍不住抱着温袅袅嚎啕大哭……。
连同一向性子清冷,遇事沉着的花祭都忍不住含泪,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荣富这个畜生……。”
“王八蛋,荣福那厮最好别落在本姑娘手里,不然,本姑娘定将他剥皮抽筋、碎尸万段,将八百二十道刑法,通通在他的身上用个遍。”温情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