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都
国相府
花祭收到无为来信,脸色大变,无比焦急。
“师父,怎么了?”温情瞧着花祭的脸色不对,不用想都知道是绵虒那边出了事,只是不知绵虒什么变故?令师父如此魂不守舍。
“绵虒城突发瘟疫,百姓们苦不堪言,死伤无数,国相大人由此病倒卧榻,至今还未研制出抑制瘟疫的方法。”
“属下也略有耳闻!”雁鹰踱步而来,双手环抱利刃,严谨道。
“你从何听说?”温情纳闷了,他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钢铁直男,他能从哪里听来消息?
雁鹰嗔了她一眼,好似他这耳朵是摆设一样。
“方才从街坊邻居那里听来的,说是绵虒城官吏已经上奏政殿,君主已知晓,正派人护送疾医乃至药用药品去往绵虒治疫。”
原来如此!温情恍然!
花祭思忖片刻!比瘟疫来的迅猛,只怕很难应付,蜀都疾医并无应对瘟疫的经验,恐怕去了也是白去。
再则,当初她在北疆也经历过瘟疫,有些经验,绵虒瘟疫之患,她非去不可。
“温情,你替我递一份奏呈送往凤梧宫君后处,雁鹰,你随同我速速购置大批量药石,越多越好,咱们分头行动,戌时在国相府外汇合。”
“是!”二人不由迟疑,应声之后便各自办差而去。
幸而绵虒瘟疫并没有影响到蜀都,是以!蜀都各类草药并未涨价,大肆购买这些药材也极其顺利,且国相府人手也够,不出两个时辰,花祭与雁鹰便已筹集到了大量药材,足足堆满了十辆马车。
几人在国相府汇合,正待出发赶往绵虒时,却被杜老夫人与昭华郡主给叫住了。
“软儿,好孩子……。”杜老夫人忙向花祭挥着手,想要嘱咐几句。
“婆母。”花祭疾步而去,一把搀扶住了杜老夫人。
“软儿,此去一定要小心些,杜议逃狱,说不定埋伏在何处憋着什么坏呢!你要处处小心。”
“是,婆母放心。”
杜老夫人不舍的拍了拍花祭的小手,泪眼婆娑。
“我知道你是好孩子,不愿意我担心,什么事都瞒着我,老婆子我老了,可是耳朵还没聋,除了盼你平安,那臭小子也望你平安带回。”
花祭眼眶一红,擦了擦杜老夫人面颊上的泪珠。
“婆母放心,我定会平安带回国相大人。”
“还有啊!软儿,你自己也要处处小心,平安归来,一路上务必谨慎一些,阿灵那小子我就托付给你了,记住,一定要保全自己,才能保护好别人,知道吗?”昭华郡主拽着花祭的小手,泪眼婆娑的嘱咐良久。
花祭红着眼眶,连连应声!哽咽的与杜老夫人、昭华郡主话离别。
目送着花祭一行人马离开后,众人还未出城门口,沅文君便带着人马也追了上去。
“小姨母……小姨母,且慢,等等我……。”沅文君一面追一面呼唤花祭。
老远便听见沅文君撕心裂肺如同死了人奔丧一样的呼喊声!不但引起了周遭百姓注意,就连蜀都城的狗帮都被惊动了。
花祭不由得苦笑连连,摇了摇头。
她这大外甥就不能低调一点儿?干啥都要风风火火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花祭勒住马缰,停了下来,转身望向飞奔而来的沅文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