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蜒低声道:张老兄,你怎么看?
张千峰行走江湖多年,稍一思索,答道:此事澄清的太过容易,莫非有什么阴谋么?
盘蜒道:正是。Ω猎Ω文网ΔΔlc那黑袍人想要栽赃给我,只怕其属下不得消息,自作主张,却有意栽赃给天剑派,引咱们万仙将天剑派毁了。
张千峰叹道:那黑袍人心思缜密,步步抢先,不留丝毫罪证,咱们本来境况颇为不利,谁知其属下自乱阵脚,反而将此事引到天剑派上去了。这么一来,即便此刻闹到宗主面前,咱们也有转机。
盘蜒笑道:如此看来,这黑蛆教与天剑派真有不小的仇,否则为何急于加害?
这儿的江湖人物,各个儿都几乎与黑蛆教有仇,又大多是快意恩仇的豪客,听渔道人说出实情,接连怒吼道:原来竟有此事,那咱们非找天剑派算账不可了。
忽听得庄园内一棵柳树上有人格格一笑,声音稚嫩娇柔,宛如幼童,群雄登时察觉,目光闪亮,望向声音方位。魏金宗高声道:可是天剑派的兔崽子到了?
众人本极为紧张,听魏金宗口出不逊,不由得放心下来,有人哄笑道:藏头露尾的,可不是兔崽子,而是兔儿爷吧。
此时天色昏暗,那柳叶中蓦地飞出一物,正中那笑骂之人用穴,那人闷声不响,一头栽倒。
有人忙将他翻过来一瞧,只见他眉间一道血痕,暗器透脑而过。那高大柳树离此人少说二十丈远,扔暗器的手劲准头皆骇人听闻。
魏金宗不禁一凛:这人功力如此之深,莫非是天剑派的祖宗?虽然畏惧,但仍大声道:暗箭伤人,不算本事。你若再不出来,可别怨咱们放火烧树了。
只听一男子笑道:魏金宗,你倒也命大,当年那一剑刺不死你,如今又来送死了?
魏金宗听清此人语调,不正是当年那天心公子么?他勃然大怒,说道:你若有几分胆量,便出来与我一决胜负!
说完此话,双方皆长久不语,魏金宗一方心下忐忑,怕敌人又扔出暗器,而那天心公子却不知在打什么主意。
过了半晌,柳条爷,只见一课的公子哥儿,怀抱一柔美如水媚眼朦胧的少女缓缓飘落在地,他怀抱一人,浑身真气流动,落地时寂静无声,这手轻功一显,群雄不由敬服。
盘蜒看看那天心公子,年纪在二十四岁左右,当真风流倜傥,相貌堂堂,而那少女蜷成一团,红衫蓝裙,如百花齐放,艳丽无比,她嘴里呢喃,满脸羞红,露出长腿双臂,剪当真娇嫩柔弱吹弹可破,仿佛一触即碎的玉器一般。
张千峰皱眉道:这两人喝了酒,天心公子将这少女灌醉了。
盘蜒笑骂道:不像话,太不像话,两人先前只怕还做过那好事。他们在树上看戏,口不闲,手不停,当真逍遥快活。
张千峰低声道:如今他二人孤身陷入重围,若局面不利,咱们当救他们一救。
盘蜒点头道:一应言谈,由我代劳,老兄坐享其成便可。
张千峰笑道:可别再让我冒充旁人便行。
那山老酒吓了一跳,望向两人,神情不快,盘蜒道:我便骗了你,向老弟道个歉∠兄可知足了?
山老酒忙道:岂敢,岂敢。毕竟性命在盘蜒一念之间,无论如何不敢揭穿此事。
天心大咧咧的说道:魏金宗,你嘴上说要单打独斗,可实则胆怯的很,没种的很,若不找上百来人,自个儿是不敢前来的。
魏金宗冷冷说道:多说无益,且瞧瞧咱俩谁是孬种。三年前你夺我一枝镖,杀我兄弟,今个儿我便要讨还公道。
天心哈哈大笑道:讨还公道?那‘虚度光阴’不也是你偷偷摸摸潜入我山庄之中,杀人劫走的么?
魏金宗稍觉理亏,更是大怒,喊道:你反咬一口,当真不要脸了!如今量者胜,更无其他道理。
天心拔出长剑,那剑身上满是螺纹,银光闪烁,外观奇特至极,他道:好一个量者胜!
魏金宗曾败在此人手下,此战为报这奇耻大辱,已是毕生荣辱所系,不敢稍有怠慢,上手一招归字诀,前冲过去,单刀一挑,刀势极为刚猛,宛如恶虎一般。
天心怀抱少女,施展不开,却也不愿放下,稍稍挪步,架开那一刀,身子微微一晃,奇道:三年不见,你这功夫怎么练得?
魏金宗狠狠道:这便是我莱东岛的龟寿心诀,我得岛主真传,如今已练到至高境界。
天心道:好!那我便与你好好比比·剑陡出,剑招如行云流水,内劲如狂风涌动,魏金宗招式不及此人巧妙,但内力上稍胜一筹,两人你来我往,渐渐陷入缠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