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他硬起心肠,说道:“此事暂且瞒住,不可外泄。我当加急募兵,征召健者,建制新军,如此方为万全之策。”
东采臻瞪眼擦泪,嚷道:“事情到了这般地步,你还想隐瞒实情么?若传扬出去,城中便要造反了。”
东采英见他软弱,当真恨铁不成钢,一把扯住他领口,神力到处,将这位大哥举起,厉声道:“爹爹已死,你将继位,岂能孱懦慌乱?此事一旦泄露,城中纵不内乱,也必人心惶惶,畏惧那‘魔猎’者有之,仇恨朝廷者有之,伤怀死去者有之,更怕有外敌进犯。而今城防衰败,难以应付骤变,稍有不慎,实有灭顶之灾。”
东采臻畏惧这弟弟,一屁股摔倒在地,模样极为丢脸,他喊道:“那你这法子又能管用么?你瞒得了一时,又能瞒得了一世?”
东采英喝道:“十日之内,新军必成,有此军在,外敌不敢侵扰,内贼无能陷害。之后再将此事广而告之,大办祭典,告慰亡灵,便可度过难关。”他目露虎威,扫过大殿上十多人,说道:“你们当中,若有人泄露此事,我东采英非杀此人不可!”说罢足下一踏,轰地一声,内劲迸发,众人脚下震动,脸上尽皆骇然。
正惊恐时,东采英已快步走出大殿,匆匆征兵去了。
东采奇素来敬服这位二哥,对东采臻道:“大哥,二哥他是好意,你权且照他意思来,就说爹爹意气风发,剿灭俦国恶贼,正扫荡草原,驱魔除妖,故而暂无消息。”
其余重臣皆敬畏东采英,并无异言。东采臻浑浑噩噩,脑中乱糟糟的,又是害怕,又是气恼,当下隐忍不语。
他退朝之后,回到自己宫中,正闷闷不乐,却听一白骨卫兵说道:“大公子,尧仆射求见。”
那尧仆射叫做尧生流,在朝中地位尊隆,是大公子的授业恩师,官职也高,更胜过那蛟蝮。他快步走来,朝东采臻作揖道:“大公子可是为城主之事伤怀?事已至此,多忧无益,大公子乃城中众望所归,还请节哀顺变。”
东采臻生性优柔寡断,却也管不住嘴,闻言长叹一声,说道:“还有一事,更令我难受。”
尧生流老谋多智,双眼一转,已猜到了几分,小声道:“老臣有要紧事与大公子商量。”
东采臻登时暗喜,遂让左右退下,尧生流道:“大公子,肘腋之变,近在旦夕也!”
东采臻吓了一跳,问道:“老师为何这么说?谁有这么大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