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安慌不择路的逃了出来,心下惊惧,暗忖:吕西悬这老贼必要除我,如今之计,唯有找到吕西垂,向他投诚,趁今晚先将老贼杀了。
他跑过庭院,来到垂门所住的偏院,正要入内,却被门中弟子拦住,喝道:来者何人?为何擅闯本门之地?
易安道:我乃吕西悬门下大弟子易安,有事求见师叔。
有一大汉走了出来,易安一瞧,正是那宇平,宇平冷笑道:师父已然睡下,今夜不见客,师兄请回吧。
易安情急之下,说道:实有天大要事,如不告知师叔,你们垂门将有灭顶之灾。
宇平脸色一沉,问道:好杏,你敢咒咱们,可是想再试试我的拳头?
易安武功原高于这宇平,但先前诡异的败在他手下,不免有些心怯,此时又是来投靠的,不敢造次,说道:吕西悬密谋屠戮师叔一门,我得知消息,特来密告,我甘冒奇险,来此相助诸位,在悬门已无立足之处,还请兄弟网开一面,容我入内躲藏。
宇平心下震惊,问道:真有此事?
易安正要再行捏造,却听院内有一老者说道:这等两面三刀,背叛师门之人,岂能容他入内?易安,你还不快快滚了?正是吕西垂的声音。
易安急道:师叔,我满心正义公道,乃是诚心投靠师叔....
吕西垂心想:此事无论真假,皆不能容此人进来,否则反而让吕西悬有了口实。厉声道:你再不走,我便将你擒住,押送回大哥府上,由他发落了!
易安大惊失色,哪里还敢逗留?足下使劲儿,飞身上树,急急逃走。
宇平关尤佳步光等人皆心下忐忑,问道:师父,万一这人所言不假,又该如何?
吕西垂森然道:吕西悬确实心狠手辣,不顾亲情,咱们今晚都惊醒些,严加防范,他见咱们守的严密,便不敢来了。哼,我好心赶来帮他,想不到竟得此回报。
众弟子得令,当夜轮班值守,不曾松懈。
易安知不能再多留,趁着天黑,翻山越岭,想要就此逃远,但忽见有三四个人影聚在一块儿,举止甚是轻祟,那几人也瞧见他,纷纷喊道:大师兄,你怎地也在这里?你也是来对付盘蜒的么?
易安听到盘蜒姓名,怒火攻心,而这几人平素乃是他的党羽,对他极为尊敬,他心中一动,见此处远离山庄,倒也不惧吕西悬追来,他问道:怎么?盘蜒那杏在这儿?
众门人愤愤不平,说道:咱们见他与笑妹一前一后,勾肩搭背的走向后山,只怕...只怕要去做那等坏事b杏嚣张跋扈,不懂规矩,竟博得师父欢心,将神功美人儿一并赏给了他,咱们气愤不过,非要揍他一顿出气不可。
易安心生毒计,想道:先将这盘蜒杀了,再将吕流馨掳走,吕西悬投鼠忌器,想必不敢对我动手。这老贼抢我情人,我要千百倍回报在他女儿身上。他想着想着,面露狠毒笑容,说道:好,那咱们便悄悄跟去,若他们真做出这等不要脸的勾当,咱们就将盘蜒宰了。
众人吓了一跳,说道:师兄,杀人倒也不必,若被师父知道,咱们可都难逃性命。
易安劝道:大伙儿都蒙上面,装作是垂门之人做的。待结果盘蜒,再享用笑妹,她如此放·荡无耻,咱们也不用与她客气,天大的事,都有垂门替咱们背黑锅。
此言一出,众人不禁心动:他们久跟易安厮混,迫于他淫·威,对他言听计从,不敢违逆,又恨吕流馨对盘蜒情有独钟,被易安以她娇躯相诱,哪里能忍受得了?于是纷纷说道:便听大师兄的。
易安命众人戎绢遮宗鼻,穿过竹林,找了一圈,果然见盘蜒与吕流馨坐在一块儿,吕流馨哭的泪如雨下,手上捧一绿色狐狸,那绿色狐狸身上中了一箭,已然奄奄一息。
易安惊想:原来这疫狐是她饲养的,这可真没想到,嗯,前几日咱们巡山的时候,大伙儿射箭追杀,果然还是命中了。
吕流馨哭道:绿狐,绿狐,我不该...不该留你在这儿,想不到竟害了你。你为何要离了后山,到处乱跑?你不知外头危险么?
盘蜒柔声道:笑妹莫要担心,我有法子,可救这绿狐。
吕流馨喜道:真的?碧蜒,在他脸颊上一亲,说道:盘蜒哥哥,你快些...快些救它。
盘蜒接过绿狐,手掌轻颤,已拔出那箭矢,毒血登时涌出,盘蜒伸手在它身上按摩抚摸,血流立止。
这绿狐身上气血流动与人体迥然不同,故而医人的点穴法门对它却无用。但盘蜒精通太乙术数,将绿狐血脉视作太乙八将阵法般推算,自然出手奇准,效用非凡,而他此刻体内真气也非同猩,以此替小绿狐止血治伤,几有起死回生之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