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纪云川一声令下,屋里便响起了更加撕心裂肺的哀嚎声。
但纪云川带来的这些随从,平日里都是训练有素的。
不过片刻,便悉数堵住下人的嘴,将人都拉了下去。
见那些人被带了下去,陈氏却还是不放心地嘱咐道:“川儿,务必要将人处理干净,不要留下任何痕迹。”
纪云川点了点头,“放心吧,我会处理好的。”
随后,想到了什么,又问道:“娘,方才太医怎么说?父亲身体可有大碍?”
听了这话,陈氏脸色一僵。
“你父亲……”
陈氏支支吾吾,想到方才太医说的话,便觉得有些难以启齿。
见她支支吾吾的样子,纪云川还以为纪泽海,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连忙抓住陈氏,急切地追问道:“母亲,可是父亲的身体出了大问题?”
“没有,只是……”
陈氏还是难以启齿。
纪云川急了,继续催促道:“娘,你别支支吾吾了,赶紧说啊!”
闻言,陈氏咬了咬牙,这才硬生生说道:“太医说,你父亲以后都不能人道了!”
“什么?”纪云川先是一怔,随后便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在天牢受了这么多折磨,没伤到根基就是好的。只是不能人道,并不是什么大问题,更何况,父亲岁数也不小了,禁欲些也无妨。”
一听这话,陈氏面色更加憋屈,心中有苦难言。
什么叫只是不能人道?
她如今才刚满四十,往后还有大半辈子,这样禁欲的日子让她怎么熬?
纪云川没察觉到陈氏神色有异,只是觉得纪泽海已经老了,侯府的百年传承只需倚仗他一人。
可一想起自他回纪家后,他身下那处始终一蹶不振,纪云川不自觉一阵喉头发紧。
想到这里,纪云川走到一旁的黄花梨圈椅上坐下,沉吟片刻道:“不过话说回来,也不能让爹一直这样。”
说着,纪云川看向陈氏,犹豫了片刻后,还是说道:“母亲,儿子记得您和太医院专治男子不举的张太医相熟,不如找个时间,请张太医过来给父亲好好瞧瞧。”
“顺便……也替儿子看一看。”纪云川补充道。
陈氏原本还在为纪泽海不能人道的事情发愁,一听到纪云川这话,吓得脸色比刚才还要慌张。
陈氏三步并两步,走到纪云川面前,一把抓住他的手,急急追问道:“川儿,你怎么了?为何也要看……”
后面的话,陈氏说不出口,只是目光不自觉地下移。
纪云川知道瞒不住陈氏,便将实情道出:“不知为何,自从回到侯府后,儿子于房事上,总是力不从心。”
说着,他也不知是宽慰陈氏,还是宽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