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口找了个理由开解道:“或许是因为,最近侯府事情太多,孩儿不仅要操心父亲的事情,还要防着纪云诺那个杂种,有些力不从心,后续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
“都怪沈宁鸢这贱人,她要是老老实实助侯府渡过难关,何至于发生这么多事?”陈氏破口大骂道。
说着,陈氏想到了这些日子里,沈宁鸢的所作所为,脸色便似淬了冰。
阴恻恻地说道:“自从祠堂醒过来后,沈宁鸢便处处针对纪家,看来她是因为欢儿对她下毒一事怀恨在心。”
“而且,陛下宣圣旨当日,沈宁鸢力挺纪云诺,此事着实可疑。”
说着,陈氏急切地说道:“川儿,莫非沈宁鸢这贱人,早被背地里和纪云诺行了苟且之事,才处处站在他那边?”
闻言,纪云川脸色一沉,脸色比刚才还要难看。
想到沈宁鸢有背叛自己的可能,纪云川再也忍不住,怒拍一旁的檀木矮几。
恨声道:“要是一年前的新婚之夜,我和沈宁鸢洞房花烛,让她怀上孩子,她肯定会一心一意为侯府考虑,哪还会有后面这些操糟心事?”
听了纪云川的埋怨,陈氏犹豫地看了一眼纪云川,忍不住说道:“川儿,这件事情……不是娘说你,当日你拒绝和沈宁鸢洞房花烛,母亲就提醒过你,不要为了崔明珠守身如玉,你偏不听母亲的。”
听到“崔明珠”这三字,纪云川仿佛吞了只苍蝇一般,又忍不住一阵作呕。
他沉着脸,阴沉沉地说道:“母亲,这个女人已经同我没有任何关系了,以后休要再提。”
闻言,陈氏神色一喜,“真的?你终于摆脱崔明珠了吗?”
陈氏激动地说道:“母亲早就告诫过你,崔明珠那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如今你想开了便好。你可是日后的安定侯,你的正妻必须是名门贵女,崔明珠她那样卑贱的身份,给你做侧室都不——”
“呕——”
陈氏话还没说完,纪云川终于忍不住,艰难地压下胃里的不适,面带怒气地说道:“娘,我说了,以后不要再提那个女人了!”
陈氏不解,但见纪云川一听到崔明珠的名字,就反应剧烈,当下便不再继续追问。
她转过身去,替纪云川斟了一杯茶,让他漱了漱口。
见纪云川脸色稍缓,这才提醒道:“川儿,沈宁鸢那个贱人,已经不将我们和纪家放在眼里了,你既然会拉了,一定要好好收拾她!”
纪云川冷哼一声,笑容发冷道:“沈宁鸢那个贱人,我离家不过一年,就生了二心,我一定会好好,跟她清算这笔账!”
陈氏点头,“还有纪云诺,也不能放过他!”
“当然。”
纪云川面色发冷,一字一顿地吐出两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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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纪云诺这边,正听着探子汇报纪泽海院里所发生的事。
纪云诺顿了笔,拿过案头那只狻猊镇纸,小心翼翼压在自己方才所作的画作上。
随后笑了笑,声音含有淡淡讥诮:“蠢货,如今纪家正是风口浪尖上,他还如此大动干戈。”
说完,纪云诺看向下方跪着的手下,漫不经心地吩咐道:“去将那些人救下,安置在我城郊那处庄子里。”
随后,纪云诺目光下移,看向画作上容貌姝丽的女子。
低声喃喃道:“看来,我又要给你送上一份大礼了,我的……好嫂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