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殿之上,望帝气息奄奄身心交病而坐,身披厚厚的外衫,头戴帷帽,能勉强遮掩住那憔悴的面容。
堂中站着的是容与与沅文君和靖王三人。
“君圣安。”
三人恭谨行礼,望帝虚弱的摆了摆手示意,随即忍不住轻咳了几声!
就这模样,这状态,这声音,足以证明望帝已病入膏肓。
不过,对于靖王在政殿指点江山的模样,望帝倒是纳闷的问道:“靖王,你怎么也来了?”咳咳咳咳!望帝虚弱的轻咳了几声!
靖王恭谨道:“听闻父皇龙体微恙,沅大将军不顾君父您龙体安危,肆意在政殿大闹,儿臣担心父皇,便来瞧瞧,以免沅大将军伤及父皇龙体。”
望帝微微颔首,似乎只是一个细微的动作,便能用尽他的全身力气一般。
他摆了摆手,向沅文君问道:“沅大将军,你今日又是闹哪一出啊?”
“君主,臣要状告容大少公包庇其弟容止行凶杀人,篡改容止死因,企图以功勋谋得君主恩尚。”沅文君拱手说罢!
容与不急反怼道:“沅大将军可真会开玩笑。”
“容大少公这么想让本将军与你玩笑?那今日这玩笑有点大哦!就看容大少公接不接得住。”
“此处是政殿,沅大将军要慎言!”容与气结,说罢!
一旁看戏的靖王便有些想笑了,两只丑小鸭在他面前唱大戏,有意思有意思,且让你们蹦跶蹦跶,再过几日,你们便只有匍匐在本王脚下哭着演大戏了。
“好了!”咳咳咳咳咳!:“沅大将军可有证据?若没有,构陷朝中大臣乃是大罪,牵连其族,你可当的起?”咳咳咳咳!望帝虚弱的险些撑不住,忙在龙椅上靠了靠,养足了几许精神才罢!
“臣有人证。”
“哦~?那便请沅大将军将人证带上吧!”靖王兴趣盎然道。
大有看戏不嫌事大的意味!
容与都要恨死这靖王了,没事你瞎掺和什么?
望帝虚弱的摆了摆手,沅文君会意,向门外的心腹随从使了使眼色,随从立时便将两个姑娘和两个男人带了进来。
两个姑娘娇娇弱弱,自有一股风情。
而两个男人却重伤在身,狼狈不堪。
“君,圣安。”四人唯唯诺诺甚至还有些胆寒的向望帝行了一个大礼。
咳咳咳咳咳!望帝轻咳一声!没有二话。
容与望着跪地的四人,近乎威胁的语气喝道:“你们四人可要好好说话,莫要妄言,要知道构陷朝中大臣乃大罪,你们的小命担当不起。”说罢!
四人惊惧的向容与望去,顿时吓瘫在地。
他与容止实在生的像,四人还以为容止借尸还魂了呢!
“容大少公谦谦君子,怎的也学会这般吓唬人了?”沅文君阴鸷的向容与警告一句,示意他最好收敛一些,莫失了气度。
容与眸光带着一丝寒芒,似乎要将沅文君大卸八块。